李建新
相信不少下棋的人都看过这样的一幕:两个对弈者,当一方拥有一定的权势而一方“素颜”的时候,围观者的助威、支招、舆情大多倒向于权势方。
在两者都有权势的时候,助威、支招、舆情的“风口”倒向权势重的一方。
每当“局长”走一步,棋“媚”者都会脱口叫好,“局长”偶然赢一盘,棋“媚”者就说“局长”水平比胡荣华高,是当今的王天一;而每当“局长”走不好,棋“媚”者就会说是“局长”粗心大意了,太优势意识了,老虎打盹了,“局长”思考的时间太短了,“局长”开了一天的会,太累了云云,更有甚棋“媚”者会主动为“局长”担责,认为是自己的水平太差而误导了“局长”等等。
经常看到这样龌龊倒胃的表演,也始终没能达到见怪不怪的境界,因此本文想对棋“媚”者喊不!
象棋是高雅的运动,也是高端的文化活动,千百年的自我发展与完善,长时间的社会育成与规制,形成了属于象棋自身的“游戏规则”。这样的游戏规则有许多,在观棋方面的最高律条应该是“观棋不语”。
观棋语之,往往不是语棋,而是语给对弈中的一方,以语邀宠,图谋后事。
棋“媚”之所以会出现,是棋“媚”者“变态”或者“欲心”太重所致。
“变态”指的是棋“媚”者始终跪拜在权势面前,体内严重缺钙,系无脊椎高级动物,在这些“动物”的世界里,权势高于一切,不论正确与否,不管天道如何,他们惟权势是认,见名利就拜;
“欲心”指的是棋“媚”者有许多的欲望、诉求,而且这样的欲望与诉求是欲壑难填的,也是靠棋“媚”者自己的力量无法实现的,他需要借助权势方来“变现”,所以他会借助或者创造一切机会来献“媚”权势方,棋“媚”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方面而已。
棋“媚”是一种棋病,也是一种社会病。它小者影响、干扰对局双方的平等对弈,既之残坏象棋的“局部环境”,违逆象棋的游戏规则,大者就可能引发社会价值观问题的出现,导引一部分人误入“媚”途,把象棋小圈子中的“苍蝇”放到社会的清汤之中。
有不少人“佩服”棋“媚”者的“蜜口”,深为“媚”者能够说出一般人说不出的话,讲出一般人讲不出的“媚理”而“折服”。中华文字的创造力想象力征服力在“媚”者口中变得无比的生龙活虎,予取予求,翻云覆雨。
但也有清者或者其他旁观者看的清楚:棋“媚”者的“口蜜”之中必有“腹剑”,而且有可能是置权势者于死地的“腹剑”。
就拿象棋来说,棋“媚”者危坐于侧,“既在海边坐,就有望海心”,他想的是有一天能够成为棋手而坐在棋盘前,能够成为“1号选手”、“主力队员”而冠而堂之地代表某组织参赛,他知道这个参赛资格一个靠水平,一个是权势者的选择。在棋“媚”者的水平无法确保给他一个入场券的时候,靠棋“媚”、靠邀宠就成为了一个不顾及尊严与灵魂干净与否的选择。
通过棋“媚”,棋“媚”者取得了权势方的好感与信任,最为关键和要命的是棋“媚”者通过“蜜口”的表白而成功的被纳入权势方的阵营,这样,棋“媚”者的机会就来了:权势方可以安排棋“媚”者成为一个单位一个团体的代表而参加一些比赛而可以不考虑他是否有代表的水平。
一旦这个棋“媚”者的个例成为了某单位某组织的“成功案例”,就会有一些人拷贝复制,就会像疯牛病一样的快速扩散开来,大家不比棋,而是比“媚”,不拼真本事而练“蜜舌”功,不顾外部竞争环境和竞争对手的强弱,所有的机会都给棋“媚”者,试想,这样的棋手能有胜机,能有胜力吗?
象棋是高深的学问与竞技,有志于象棋的人应该像对待其他任何一门学问一样去对待它,研究它,在“适情雅趣”中“梅花谱”、“橘中秘”,在遍访高手中增加实战的能力,在拜师求教中补全自己的不足,在真刀真枪的比赛中锤炼自己的对局能力,寻找取胜之道。如是,即便愿景不能如愿达成,也能够取得人们的理解和尊重,而如果背离象棋的本真,靠棋“媚”以及类似棋“媚”的种种下三滥的方式寻求上位,结果如何姑且不论,身上的口水可能就会使其灭顶!
类似象棋中的棋“媚”,社会中其他领域也有类似情况存在。
让象棋和社会这个大的棋局健康和谐顺利的发展前进,戒除棋“媚”,应该是值得尝试的一着。